※第三人稱。

※【勝利與支配。】


「您真的惹錯種族了,我就來告訴您吧、這世界上真正會使用魔法的第一個種族是我們啊,該死的妖精。」

羽‧聖司全身沾滿著鮮血,臉上的笑容極為瘋狂,精靈族族長光芒‧塔特在大爆炸中看到聖司對自己展開所有的殺氣,他吃痛的趕緊快速躲開,聖司當然沒有大意的用長年訓練與戰爭的經驗推算出塔特躲開的方向,接著直接快速的衝過去,右手直接像是化為利刃般的揮砍過去。

「唔!!」塔特驚訝的睜大眼睛的看著聖司,聖司眼中只剩下冷酷和暴虐,塔特無法躲開的直接遭受攻擊,白色的衣裝因為這樣而染上了刺眼的鮮紅,聖司的右手往旁邊一甩,鮮紅的血跡直接濺到地上,此時的畫面令人不敢置信,沒有人想過一個堂堂的族長竟然會輸給一名戰將,但這算是輸嗎?

塔特站穩後露出漂亮的笑容,溫柔的淡粉色眼眸直盯著聖司的橘子眼眸。「哼,這點攻擊不到幾秒之間我就能治癒好了。」聖司皺眉的瞪著塔特,確實本身有相當大的能力的妖怪絕對可以在一瞬間就幫自己治癒好了,但是從古至今沒有一個妖怪會願意把多餘的力氣放在治療自己身上,只會願意把多餘的力氣拿來打敗敵人。「……您真是個瘋狂的人呢。」聖司語氣中充滿著不悅,塔特越笑越令人發顫的回:「對於我來說呢 ── 」

「能夠無時無刻保護好自己又可以把敵人打敗才是最強的。」

塔特與聖司的魔法爭鬥持續了好幾個小時,在遠方觀察著男人之間的戰鬥的某人,此時戴著寶藍色面具,唯一看得到的眼睛露出相當銳利的眼神,眼見天再過不久就要亮了,她不禁想著自己應該不需要再去幫忙,突然間她看到塔特朝著自己微笑,就驚覺不妙的趕緊快速的跳離大樹上。

大樹在她跳離的瞬間爆炸了,聖司驚訝的轉過頭看向自己身後的大樹。「你不是故意把攻擊打偏對吧?」聖司側著身詢問著塔特,塔特笑著不語,在這沉默的期間,聖司感覺到周圍有一股不祥的氣息,那氣息說是熟悉、但也不是那麼熟悉,正當他想要開口問一下塔特是不是也有這感覺時 ──

「知道攻擊我的下場是什麼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周圍冷冽的氣息讓人難以呼吸,像是身處在最高的山峰。「妳是…?」聖司看到塔特身後的人就不禁開口的詢問,那一身黑的模樣就如同忍者般,寶藍色的面具正在散發著冷氣,不、應該說那個人整身都在散發著冷氣,完全感受不出她是何方神聖,不像妖怪的氣息、也不像人類的氣息,曖昧不明的令人不安。

「我是誰你們不會不知道才對。」女子的口氣依舊差到不行,聖司原本的殺氣漸漸的平復下來,對於眼前突然出現的人他只感覺到對方正在鬧脾氣。「塔羅牌的 ── 戰車對吧?」塔特轉身優雅的開口問著。「塔羅牌之人?這怎麼可能?為甚麼會出現在這?」聖司的疑問一下子蹦了出來,令女子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我就是戰車沒錯。」戰車說完就開始往前靠近塔特,最後離塔特不到幾公分時停下,聖司不解的看著戰車,戰車突然用非常冷冽的聲音說:「明知道我在那兒,你竟然還敢故意這樣攻擊我嗎?你還真是大膽啊 ── 光芒‧塔特。」塔特感覺全身的細胞正在顫抖著,但因為好強的他不願意對女人低頭,就算對方是塔羅牌,他還是選擇露出完美的笑容不回應。

「你就不怕你的精靈族就此直接灰飛煙滅嗎?」

戰車的話令人感到恐懼,塔特對這種威脅微微的皺起眉頭,戰車看見後就用愉悅的聲音說:「羽‧聖司,回去吧,戰爭已經結束了。」戰車的話讓聖司愣了幾秒。「還沒有結束啊,戰車。」塔特不願意放走聖司的說,戰車笑著手上出現了長刀架在塔特的脖子上說:「結束了,你的計畫已經完全照你的方向走了。」

「方向?」聖司留在原地的看著戰車和塔特。「現在,矮人族已經退出了、人魚族也是、幽族根本沒有想要動手、花族還在抵抗著、貂族沒有前來幫忙、天又快亮了,一切都已經演到最後了,可以收手了。」戰車冷靜的話語讓聖司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為甚麼她會知道哪一個種族已經退出了,那她會知道其他人還好嗎?但是為甚麼……「計劃又是……?」聖司看著塔特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難道這一切都是這男人計算出來的?

「妳在說什麼呢?我可是什麼都聽不懂呢。」塔特一臉好好先生的模樣回應著戰車。「裝傻也沒用,我只是建議你而已,你只想帶回花族吧,矮人族、人魚族、幽族你都打算一腳踢開,我應該沒有說錯。」塔特笑著不回應,像是默認般,聖司眼睛瞬間瞇起來的往後退幾步,他感覺現在應該是正式撤退的時候,他身上的傷可是相當嚴重的內傷,外表看起來沒什麼,其實在之前沒多久就被塔特狠狠的攻擊了一頓,導致內傷不斷的增多,真是惡趣味的攻擊。「默認?那也好 ── 」說到這,戰車突然笑起來。

聖司和塔特都有點些微的愣住,因為戰車的笑聲相當的熟悉,他們看著戰車準備要說什麼時,戰車身後突然有一到刺眼的光照射過來,他們隱約的聽到對方說:「天亮了,太陽曬屁股了,滾回去吧、反派。」塔特默默的笑了一聲的轉身對著聖司說:「有天再來一決勝負吧,聖司醬。」聽到這話聖司就激動的回嗆:「別加〝醬〞啊!!混帳精靈!!」

戰車見兩人這模樣就小聲對塔特說:「這場戰爭是你勝利了呢,光芒‧塔特。」塔特笑著小聲回:「不只是我哦,光族也同樣的勝利了,他們即將是革命的中心。」戰車沒有回應的看著塔特直接消失在自己眼前,聖司也同樣的目睹了。「趕緊回去吧,有緣會再見。」戰車手一揮,聖司就感覺自己正在被丟回去光族內部,再度睜開眼睛時,他只看到凰‧令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

「………戰車是嗎?」

這場戰爭出現「戰車」就代表有一方真的勝利了,令聽到聖司的報告後這樣想著。

※回到花族這,還沒有天亮。

「花族啊,真是嬌弱可愛的種族呢。」

「真是狂妄啊女僕小姐,妳信不信我現在可以直接拿下妳的腦袋?」

穿著女僕裝的恬兒笑得甜蜜又深不可測,睡火蓮見了就只是退了幾步,恬兒對於脖子上流下的鮮血只是伸手抹掉的笑著說:「拿下來看看啊,花族只不過是妳靠著青梅竹馬的精靈族族長壯大起來的,對我來說一點威脅力都沒有。」睡火蓮不悅的看著恬兒,她可沒想到有人敢這樣挑釁她啊 ──

「我靠小特?真是好笑、小特只會幫助自己喜歡的人,而我只是個有稱號卻沒有實質的人。」恬兒冷靜的看著睡火蓮自嘲的模樣。「妳是說幽族族長跟妳,精靈族族長只會幫助幽族嗎?」睡火蓮低下頭的說對,恬兒有點心軟的說:「真可憐呢,但是……」

恬兒的眼神中說著自己絕對不會因為這樣而同情她的手下留情。「妳大可不必心軟,反正妳拼全力也殺不了我。」睡火蓮的自信模樣讓恬兒有點不悅,剛才還想要心疼她一下,畢竟戀愛中的女人雖是強大的,但也有特別脆弱的時候,而這脆弱的時候通常都是不願意讓人看見的。

睡火蓮揮舞起日本長刀,長刀原本是細長鋒利的,但在一個瞬間恬兒發現那長刀突然變成寬大刀,眼見那寬大刀準備拿下她的頭時,恬兒快速的彎下腰,睡火蓮笑著又把長刀變成了忍者小刀的往下刺進恬兒的腹中。「唔 ─ 」恬兒驚訝的看向睡火蓮,睡火蓮的笑容很溫柔,但又包含了諸多的殘酷。

恬兒雙手支撐在地的一腳踹向睡火蓮,想要藉此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忍者小刀伴隨著自己的主人離開了恬兒的腹中,恬兒的腹部不斷的流著鮮血,周圍的人屏息著並且感受著這兩位的戰鬥中的霸氣與殺氣,這兩股氣息讓人無法鬆懈,感覺隨時都會在無意間消逝,光族的士兵們看著自己的將軍受傷,就想要上前幫助,但是恬兒卻露出笑容的像是完全沒有疼痛般。

恬兒笑著一個箭步直接手上拿著五把小刀的朝向睡火蓮的胸想要狠狠的用小刀貫穿,睡火蓮知道的趕緊拿起又再度變化成平時模樣的長刀阻擋下來,兩人的眼神正在激烈的對看著,旁人都能感覺兩人的眼神已經發出激光了,這樣的戰鬥持續了諸多個小時,兩邊的士兵都已經重傷倒地不起,但兩人卻是還在不斷的為對方製造更多的傷痕。

站在另外一邊凝視著那兩人的戰鬥的人,身穿著忍者服,戴著深藍色的面具,他心想著這兩人是打算要殺死對方才願意停下是不?「 ── 天要亮了。」什麼也沒做的看著那兩人,他的任務就僅僅是在一旁觀看,畢竟這些都已經被計算好了,兩方都不會有人死亡,只有這邊的戰鬥是這樣。

「〝皇帝〞,只需要觀看就行。」這是誰說的?皇帝自己也不清楚,但從古至今都一直是如此,各個國家的皇帝很少要出征,除非是要拼上國家的尊嚴,而現在的他只是在觀看著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妳真的很沒骨氣呢。」恬兒停下腳步的笑著說,睡火蓮不悅的瞪著她。「沒骨氣……這是什麼意思?」睡火蓮口氣不好的詢問著,恬兒突然大笑起來的說:「妳看看妳現在的模樣,原本可以乖乖的當一朵花陪在他身邊,但現在竟然選擇親自來到這戰場找死,妳就這麼想讓那已經有丈夫的幽族族長搶走他嗎?」恬兒的話讓睡火蓮愣住幾秒,恬兒見狀就冷靜的看著睡火蓮。

「妳來這戰場是想尋死的吧?我看得出妳在自責,因為妳把自己的同伴牽扯了進來,而且也在自責害死了自己的愛將們,但不只這樣、妳來這也是在逃避,妳就這麼不想面對他嗎?這麼不敢面對那感情嗎?」睡火蓮咬緊下唇的忍耐住,她不想在此就失去理智,恬兒的話都說對了,睡火蓮就是想要藉此機會解脫,對於塔特的感情,以及對族民們的所有虧欠 ──

「妳明明是個厲害的女武士,為甚麼妳要這樣自甘墮落!這讓我看得有夠不爽的!」恬兒大聲的斥喝著,恬兒從兩人的戰鬥中感覺得出睡火蓮對於自己的武藝相當的有自信,恬兒甚至覺得自己根本比不過她,但她不願意死在這種人的手下,不想死在這種為了自取滅亡的人手下。「哈哈哈、妳都說對了!沒錯,我就是想要死!」恬兒看著睡火蓮逐漸走向崩潰的境界,心底開始有點後悔說這些話,但是她並不希望對方就真的這樣死去,什麼都沒有試過就這樣離去。

「妳可知道,花啊,總是在一夕之間消逝的,而我只是苟活下來的,我的族民每天每天都在擔心著何時會被其他人給殺掉,都是我害的,如果我有骨氣的話就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 」睡火蓮流下不甘心的眼淚,當初如果狠得下心的離開塔特,現在她一定可以把花族壯大,甚至幸福和平,但不可能、因為對方是塔特,塔特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讓她走,除非她自取滅亡。

「只有我選擇自取滅亡這條路,才能讓花族解放!!」

這話讓恬兒驚訝的愣在原地,皇帝也同樣的瞬間傻住,這話不可亂說的啊,唯獨真正知道所有真相和事實的人才敢這樣說,睡火蓮是族長,各個族長都明白自己的族何時會導致滅亡,何時會僥倖存活下來,但何時會幸福和平這就要靠平時努力才行,而睡火蓮明白、明白自己的族只要自己死掉了,就可以脫離塔特了,因為會有人幫助她的族。

「 ── 我的族民很聰明的,明白何時要保護自己,花、不單單只是花而已!」

睡火蓮發現已經天亮了,而身後有著塔特的氣息,她知道對方並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只是剛來要接她走。「蓮,走了。」塔特的叫喚讓睡火蓮無力的點個頭,然後手一揮的讓周圍的士兵一一的離開,恬兒看著對方即將要撤退也沒有上前阻止,反而就這樣任由著對方離去。

睡火蓮離開前看了恬兒一眼的說:「妳可明白了嗎?我們的痛苦。」恬兒確實明白了,腦中不斷的湧出想要救出那一直在痛苦掙扎的睡火蓮,但是她沒有那個能力……「睡火蓮妳一直被支配著,無法自由的痛苦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恬兒下意識的問著,並且轉身開始扶起士兵們,然後準備回到自己的族內去休息。

在不遠處的皇帝看了只感覺心疼,聽到那些話後皇帝就感覺自己看到了一朵被妖精所纏住的柔弱花兒,隨時都會逝去,但不是由何人之手弄死,而是得自己自取滅亡,果然這次真正被支配的人是 ──

可憐的花兒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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