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夜久凜茉為第一人稱。
※【作為影子我會讓你成為日本第一。】
「一直在下雨。」
我討厭的看著窗外說,現在我身後的球員們都在準備要跟前輩們打一場籃球,我記得去年誠凜靠一年級就成功打到了決賽圈,是個很有實力的一群人,不過還少了個前輩,那個前輩也是不容小看的人,但也是個十足的笨蛋。「凜茉!」未羽叫著我,我就趕緊到未羽和監督的旁邊,準備就緒後,就開始比賽了,我一邊打呵欠一邊看著。
火神一開始就順利的讓隊友拿到球,之後一直要隊友傳球給他,我看著場上的每個人,大家的動作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慢慢的習慣,這些我都記在我腦子裡,反正哪天一定會需要用到的。
當監督吹哨時,我挑眉了一下,因為一開始的得分就是灌籃。「里子,晚點可以讓我加入嗎?」我問著監督,她看了我一眼後想了想說:「再說,現在先觀察。」聽到她這麼說後,我就只能嘟著嘴看著比賽,火神的跳躍力很強,而且很喜歡灌籃,打了幾分鐘後,我發現一年級的隊伍都是靠火神搶分,而且完全壓制住前輩們,看來他天生塊頭大也是個厲害武器。
「黑子,差不多展現一下了吧。」我用不大的聲音喊著,黑子對我點頭,未羽拍了拍我肩膀,我轉過頭看著她,結果她用我最怕的笑容說:「等等啊,把一年級操死。」我全身顫抖的看著未羽要她別這麼恐怖:「就算他們小看黑子也別對我這樣笑啊!」
我把注意力轉回到場上,並且注意到前輩們開始展現實力,火神一拿到球就被三個前輩包夾,火神看起來像是被一群老虎給圍住的大老虎,當球傳給別人後,火神變成就算沒有拿到球一樣是被兩人盯防的狀態。
日向前輩拿到球後就直接射了三分球,在我看來日向前輩的三分線很強,而且到現在一次都沒有投失過,越緊要關頭的時候越能投中。一個瞬間一年級的分數就輸給二年級16分,突然火神把一個人的領子抓了起來,我看到只是皺著眉頭嘆氣,突然黑子從後面用膝蓋撞火神的膝蓋,讓火神放開了那個人。「請你冷靜點。」黑子對著火神說,看來開始要起內鬨了。「去去就回。」我對著場上說完後,就往前走到黑子和火神中間。
「火神君,對待隊友不該是威脅,這裡是日本並非美國,還有這可不是街頭籃球,請不要一直扣籃,籃板遲早一天會被你用壞的,是要賠的哦。」說完,我就看到火神惱怒想要領起我的領子,我快速的轉個身就到了火神後面,然後跳了起來打他的頭。
「妳這……」他瞪著我,我只是一臉平淡說:「對女生好點,否則會被討厭。」一說完,我就看到他忍下脾氣來了,我剛那句話都沒有說服過任何一個人,竟然現在可以說服火神。
不、我好像有對一個人說,是誰……呢?啊啊、又想不起來了……
中場休息結束後,黑子對著隊上某個人說:「麻煩你,可以把球傳給我嗎?」剩下的三分鐘我看到黑子那令人佩服的傳球,未羽開始露出燦爛可愛的微笑,黑子開始運用低存在感,讓未羽開心的一直搖著我的肩膀,要我仔細看黑子。「我看得到,不要再搖了。」我頭都快暈了。
「Misdirection」是利用轉移視線等手段,據此把對方的意識引導到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那裡,而在場上最有吸引人關注的就是球,簡而言之黑子在場上扮演的是影子的角色,更準確說應該是……故意不讓自己被人注意到。
帝光男籃正式選手中,為了傳球而特意隱藏氣息的人,黑子被人稱為「夢幻的第六人」,不過他沒有特意要讓人不注意他,而是他本身的存在感真的太低了,連我之前都常常被他嚇到。
黑子的傳球模式讓前輩們都忘記還在正式比賽中,反而不斷的去注意那傳球路徑,變成現在一年級終於追上了二年級,只差一分就能贏,最後一球黑子拿到了,而且比直的往前衝,不過黑子的投籃命中率可是很低的,所以當他帶球上籃時,火神趕緊追在後頭,然後順利的幫黑子以扣籃的方式的成功拿下最後一球。「這組合將來可能會不得了。」未羽露出計劃性的笑容,我不禁感到頭皮發麻,但在我看來也是呢,或許火神終於看到黑子的厲害之處,現在火神對於黑子好像不再那麼的排斥?
「嗯……希望這是真的。」未羽看到凜茉用冷淡的表情看著火神和黑子說這句話,心中百感交集。「嗯、會變成真的的。」未羽這樣回著凜茉,凜茉微微露出淺淺的笑容:「交給妳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後,就轉過身對監督說:「里子,抱歉我有點事先走了。」監督露出疑惑的表情看著我問:「什麼事?」我露出無奈的笑容看著未羽和監督回:「嗯……我今天要去見我父母。」眾人逐漸發現到我這邊,紛紛露出好奇的眼光的想要知道我父母是誰,剛才不是還很不熟嗎?怎麼一下子就這麼有默契?
「凜茉的父母一年只回來一次呢,所以今天要回家嗎?」未羽溫柔的笑著問,我點點頭的回:「我父母長期在國外跑來跑去,像間諜一樣。」大家先是愣住,之後馬上大笑的說我很像小孩子,竟然會覺得自己的父母像那些特殊身分的人,我無言的看著他們一直笑,火神還過來撥弄我的頭髮說:「妳還蠻單純的啊!是被父母騙了吧?」
我沒有多加回應,因為沒有人會相信我接下來要說的職業,還是隱瞞就好,就像當初黑子和未羽他們問我一樣,隱瞞吧、只有他和她會相信我,但現在……哼,好像也沒再聯絡了。
「總之我沒有在開玩笑,就這樣,先走了。」我揮揮袖子,不帶走任何一片雲彩。「喂、喂…!!」聽到前輩們在叫著我,我也不理會的繼續往前走,反正我也沒差,就算有人誤解我、有人小看我,其實我都沒差,只要別再讓我失去任何一點東西就好,只要這樣就好了。「讓她去吧。」監督這樣對著日向他們說,而監督看出了凜茉不想要解釋的想法,可能因為還不熟吧,而且她相信以後凜茉一定會向大家說出自己的想法與隱瞞的事情。
「不過……那小妮子啊、應該再開朗一點的。」
※速食店。
一位高大的男子高中生拿著一盤剛買好的漢堡離開櫃檯,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男子高中生手上的盤子上的漢堡竟然多到像一座小山,他不以為意的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把書包隨意的放在地上,然後開始看著窗外吃起漢堡,正當咬下去第一口時,他發現自己坐的兩人座上,多出了一位喝著奶昔的男子高中生,他瞬間嚇到停止咀嚼漢堡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喝著奶昔的男子高中生。
「晚上好。」黑子向火神打招呼,火神趕緊把口中的那一口給吞下去的問:「你從哪冒出來的…或說你在幹什麼啊?」黑子一臉淡定的對火神說:「是我先坐在這裡的,我喜歡這的雲尼拿奶昔。」火神聽完黑子的話後笑了一下。「哼、你給我坐到別處去。」
黑子咬著吸管秒答:「我不要。」火神一臉無奈對著室內小聲的說:「萬一被人看到了,還以為我跟你關係很好呢。」黑子理所當然得繼續喝著奶昔回:「這本來就是我常來光顧的店。」火神最後嘆口氣的拿起一個漢堡丟給黑子。「接著、我對打球很爛的人沒什麼興趣,對你的評價就值這一個漢堡。」黑子露出淺淺的笑容看著火神道謝。
「話說雨森呢?她今天沒跟你在一起?」黑子面癱的看著窗外沉默了一下。「……她去找朋友了。」火神有點好奇黑子沉默的那一下是什麼意思,但想到自己跟黑子並沒有那麼熟,所以就裝作不在意的繼續吃著漢堡。
吃完後兩人就肩並肩的離開了速食店,路上的車不斷的呼嘯而過,四處都開著燈感覺相當的熱鬧。「話說那個〝奇蹟的世代〞和〝荒無之世〞強到什麼程度?如果現在我和他們比試的話會怎樣?」黑子原本還在喝著奶昔,但聽到火神的問話後想了想就開口的說:「你會被秒殺的。」火神瞬間感到不爽。「就沒別的說法了嗎?!」
「本就已經是天才的5人,還有包括小未和夜久君的荒無之世的9人,今年都升到不同的學校去了,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無論哪個都能站到最高點,小未和夜久君也是。」說完,他們兩個停下來等人行道的紅綠燈,這時火神大笑起來。「不錯嘛、聽你說這些,真是讓我熱血沸騰啊,我決定了,我要把他們全部打倒、成為日本第一,雨森和夜久就在全打倒之後再解決!」
黑子繼續喝著奶昔想著火神剛才說的話,之後黑子就斷言:「你的話還是算了吧。」火神激動的轉過去對著黑子喊喂。「只論潛力我是不清楚,不過以你現在的程度你還遙不可及。」說完,他們就開始過馬路,黑子到了對面後說:「你一個人是做不到的,所以我也決定了,我是影子,不過影子也會隨著光的變強而變濃,隨著光的亮度而改變,作為你這個光的影子,我會讓你成為日本第一。」
火神驚訝黑子的話,但馬上就露出笑容的回:「還真是大言不慚,隨你便吧。」黑子再度露出淺淺的笑容看著火神。「一起加油吧。」
※以下以夜久凜茉為第一人稱。
啊、他們已經先回來了嗎?走進家門我就聽到許久沒聽到的呼喚聲:
「小茉茉!」
我看著一對笨蛋父母衝過來抱著我,好像我是他們失散以久的女兒一樣,明明只有一年沒見。「太誇張了你們。」我推開他們的說。「小茉茉最近還好嗎?在新的學校有沒有認識新的朋友?還是交了男朋友啊?」媽媽一臉好奇的想要從我這挖取八卦的問著我,我無言的要回話時,爸爸就把我抱住的說:「不行啊、小茉茉不是說過要當爸爸得新娘嗎?」
我可不記得我有說過這些話啊。「別鬧了,我嫁給你,媽媽怎麼辦?」我這麼一說完,爸爸就看到媽媽露出快要哭的表情,我的媽媽很容易就哭,爸爸也很疼愛媽媽,所以才會說是一對笨蛋父母,總是甜甜蜜蜜的,我就算問他們我是不是失憶了,他們也會一口同聲的說:『沒有!小茉茉怎麼可能失憶!』
「總之,今天回來有什麼事嗎?」我看著這對已經變得更加甜蜜的父母問。「其實只是回來放假而已。」媽媽不再哭的回著我,我白了一記白眼給他們。「只放這天?大叔也太過分了吧?你們已經辛苦一年多了欸。」我這樣說他們就露出我家女兒好關心我們的眼神看著我,並且想要衝過來抱住我,所以我正在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沒辦法啊,今年有點大事啊,只能這樣忙裡偷閒的來看寶貝女兒了。」爸爸笑咪咪的對著我說,我嘆口氣的坐在沙發上的說:「嗯、今天你們就好好休息吧,我今天會住下來。」他們高興的又衝過來抱住我,並且說些最近他們發生的事。
其實今晚我感覺相當的溫暖,以往只有冰冷的公寓讓我孤單的一人睡覺,但今天我是回到了家陪伴著笨笨的家人,明明應該是最熟悉的面孔,現在卻感覺好久不見,但也沒辦法,他們的職業就是這麼機密,只能這樣子偶爾回來看看我,我看得出他們壓力很大,所以在只要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就會燒一桌好菜,以及打掃家裡,讓他們回到家還是那麼的溫暖,到了很晚他們就會把我抓到他們房間去睡覺,我都想說我這麼大了為甚麼還要跟他們一起睡,但看到他們一臉想要的模樣,只好認命的睡了。
凜茉睡熟後,他們就撐著頭看著凜茉的睡顏。
「凜茉又長大了。」凜茉的爸爸摸著凜茉的純白髮說。「又變得成熟且漂亮了。」凜茉的媽媽這樣回應著。「……是時候要說她的記憶了嗎?」突然凜茉的爸爸這樣嚴肅的問著凜茉的媽媽,凜茉的媽媽搖搖頭的回:「她老早就發現了,只差我們要不要說出實情。」
「聽說小老虎已經出現在凜茉身邊了,但是兩人只是互相以為自己認錯而已,現在還在同一個籃球隊裡。」凜茉的媽媽說出這陣子她偷偷私底下動用人際關係查出來的結果。「小老虎遵守約定來日本啦。」凜茉的爸爸露出笑容的說,他口中的「小老虎」是他唯一認可可以待在凜茉身邊的男性,當然除了凜茉的青梅竹馬們。「希望小老虎可以早點想起凜茉,並且協助凜茉回復記憶。」凜茉的媽媽抱緊凜茉的說,凜茉的爸爸也跟著躺下來的抱住她們。「放心吧、他們之間的羈絆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斷的,就算斷了……」
「我們也會一直保護著凜茉啊。」
不管這世界對妳多麼殘酷,不管曾經他們害妳失憶,還是那男孩傷害了妳,這都是我們做父母的責任,我們是會不需要任何回報的一直在妳身邊保護著妳,直到妳找到了歸屬、找到了幸福的彼方、找到了記憶,我們才會願意放手讓妳自由的繼續飛翔。
這是我們做父母唯一的責任與希望。
※隔天早上。
「早啊……爸、媽?」我走出房門後,看到看桌上的字條,才發現他們又偷偷跑走了,但我也習慣了,這是他們常有的習慣,不想要有分離的悲傷,所以總是用這種方法。「完全不懂被留下來的感覺呢。」被留下來的總是最悲傷、最難以接受。
不過算了、有這張字條我應該可以繼續往前走。
『做妳自己,我們永遠支持妳,加油、爸爸媽媽最愛妳了!』
「……笨蛋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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